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－－致 Paul Celan
#1 Albertin
Albertin，
為何我突然想到這名？
唸起來有點像滑倒的舌頭。
又像鬆垮的下巴。
但是緊張的下顎。
知識性大人的，糖果，嬰兒搖鼓鈴。
木頭燒了就燒了，
樹林回到光。
Albertin堅持以手指是解開「作品」這個包裹，
看見「寫」是月亮。
成為黑色，低音。
Albertin又用字燒著字，佛燒著佛，
潛在台詞在火光裡騷動。
他正在飾演他，但
我已不是我了。
#2 公案
在信仰和舌頭之間
在泡沫和結疤之間
一顆聲音柔軟的婦人果實
把飢餓讓給了
野心勃勃的答案───
來看。來看
我成道的灰指甲
去。去孤獨無語的島上
去成為仁
摘下星星的假髮
我們長出義肢
和真實的髮夾
「如果你早些時候在的話，那隻貓
便不必死了。」 (*注)
是的，關鍵在於頭頂之上
那方生方死、和雨水一起奔跑的月亮
我們抱住鞋印和火光
指甲折斷───
「誰是真相，誰就是瘋子。」
僅僅一把狼煙
我們就滿臉灰燼
回到露珠擁擠的腳邊
2009.6
*注：語出“南泉斬貓公案”。有兩組僧人爭論著哪一組應擁有那隻貓，
南泉禪師回到叢林時目睹此爭論，他抓起貓來，說：「給我一句話，說對了，
你們可以救這隻貓。」沒有人敢說任何話，南泉於是把貓斬成兩段。過了不久，
一個造詣高深的弟子趙州從諗回來，聽了這故事，便把鞋子頂在頭上走出去，
南泉說：「如果你早些時候在的話，那隻貓便不必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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